俞婴

【青也】心魔

一个来源于黑青的神经病脑洞,终于还是忍不住动手了。渣文笔,轻喷。


诸葛青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心情似乎很好,白净的俏脸上终于重又挂上了诸葛狐狸的招牌式微笑。他甚至还给守在门口的付蓉来了个深情的壁咚“为了报答你如此真挚地为我守候了……”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一拳揍得蜷成了虾米。

但纵使是这沉重的一击也丝毫没有影响诸葛狐狸的大好心情。他慢慢直起身子,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微笑:“今天天气真好,去后山散散步吧。说不定……还会有些意外的收获呢呵呵。”

而与此同时,前者口中的“意外收获”王道长正躺在村外后山腰的某块石头上支棱着胳膊睡眼朦胧俯瞰世间。古树浓密的树荫和聒噪绵长的蝉鸣好像一层朦胧的纱帐,将他与喧杂烦扰的尘世隔开一段模糊的距离;清凉的山风则吹得他整个人飘飘然似要羽化而登仙了。

当诸葛青悠悠爬将上来的时候,看到的也就是这么一幅绝世的风景画。

一个愣神,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就这么站在不远的阴影里隔着一片阳光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人。

难怪你会对他仰慕痴迷到那种地步,我现在似乎有些理解了。因为现在就连我看着这一幕都有些……不忍心破坏啊。不过,我终究不是你……该抓在手里的我绝不会放开。

并没有犹豫太久,诸葛青便重又迈出了步子,上前一把扯碎那层碍眼的帘帐,将两个世界重新合为一体:“老王。”

“老青?”王也有点惊讶于好友的突然造访,“你这几天……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我是专程来感谢你的。”诸葛青说着一屁股坐在了王也的身边。

“感谢?可我明明擅自改动了你的命格……”“对啊,要不是你自说自话改了我的命,我现在怎么会活的这么潇洒。”当听到“自说自话”这四个字的时候,王也脸上明显浮现出动摇和愧疚的神色来。他低下头,有些闷闷地:“对不起,老青。我实在没料到自己的一念之差会给你的命运带来这么大的影响。如果,如果你心里真的气不过,你……”就在王也低头忏悔的时候,诸葛青利落地出手,一击便将对方打晕在地。得逞后露出一个甚是无奈的表情:“诶,王道长。我的好道长。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我是真心……想要好好谢谢你啊。”如果没有你,那世上便不会有我;如果没有你,我也将错失这世上最有趣的事情。

 

 二

“哼,你以我为心魔,我还以你为耻辱呢。你个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小心思都要藏着掖着生怕被他知道。这么卑微会有什么结果?还不是只能躲在角落里偷偷看他!什么王道长,不过就是个半路出家的臭牛鼻子!只要听了我的,风后算什么,到时候还不是咱们想干什么他

都得由着咱们干!”

“住口!不准你拿那种肮脏龌龊的思想玷污他!我对他只是一份可望而不可及的仰慕而已,这辈子只要能并肩站在他身边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奢求了。”

“哈哈哈哈,仅仅只是一份仰慕?别TM的在那儿装绅士了,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吗,我就是你内心欲望最真实的映照!你心里明明就对他有过……”

“住口!住口!住口!别再说了!你这无耻下流之徒,我今天就要在这彻底打败你!”

“彻底打败我?就凭你?别笑死人了!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听我的,要么从今往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如果……我偏要选第三条呢?”

“那我今天就在这废了你!”

 

王也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东方残月初升,黯淡的白光透过窗户朦朦胧胧地投射进来,将屋里的一切都剪出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刚睁开眼,脑子里转过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呵这小子下手真重;第二个想法是敢情谢谢什么都是假的,憋久了报复才是真的。但王道长的诽腹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一声咳嗽打断了:“王也道长,你终于醒啦。”

“嗯。”王也随口应道,但反应过来之后才发现屋内的气氛着实诡异,便又添了一句,“那个老青啊,天色不早了,我也没事。你不用守着了,赶紧回去歇着吧。”

“回去?这里可是我的房间。”

……就有点尴尬了。“对不住勒您内,那我今天……就不打扰了啊?”说罢起身就要离开。

“走?王道长,难道你还没发现自己的身体有哪里不对劲吗?”不对劲?王也试着活动了一下筋骨,没毛病啊?又试着运行了一下体内的炁——“诸葛青,你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我的炁会突然运行不了了?

“干了什么?王也道长——你还记得,在北京的时候,”诸葛青耐心地解释着,身体慢慢靠过来:“我们绑架那伙人所使的手段吗?”

难道是……闭元针?!不对,这明显已经超过朋友间开玩笑该有的限度了,“你不是诸葛青!你到底是谁?”“嗯?这么快就察觉到啦,该说不愧是王也道长吗?嘿嘿嘿……不过你还是猜错了一点,我确确实实就是诸葛青,只不过是因你而生的。”

“你……因我而生?那,那原来的那个他怎么样了?”“他?哼你口中的那个懦夫已经死了,现在我才是货真价实的武侯后裔。”“死了?你……”话问到一半,王也突然反应过来——对于术士来说,陷入内景无法脱困不就等于是已经死了吗?难道老青他……?

“诶,我说道长啊,你现在与其担心他……还不如,多替自己操下心。”“为什么……要替我自己操心?”就在王也愣神的功夫,诸葛青已经将他整个人困在双臂里,唇齿暧昧地贴着他的耳垂轻轻斯磨。压抑而危险,跟平日里的那个“他”完全不同。“你,你究竟……想干什么?”“夜深人静,道长与我独处一室,而我又是个没有定力的人。你说……我还能干什么呢?”纵使对这种事再迟钝,纵使再不想承认,王也也不能再假装听不懂对方话语里那赤裸裸的暗示。

“你,你不要乱来!他们……隔壁……唔!”可惜无力的警告起不了任何作用。王也明白,现在作为普通人的自己就是砧板上的一块鱼肉,只能任由对方宰割。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抱着拼死一搏的觉悟,为什么却还是这么个结果?当围绕周身的风刃再也来不及切开疯狂蔓延过来的枝丫而被紧紧缠住四肢时,诸葛青这么质问自己。难道自己心里对他的欲望真的已经膨胀到如此的不可收拾地步了吗?

“拜拜,我就不在这陪你玩了,小白痴。”

“你去哪儿?你到底想要什么?”按说心魔已经成功地把自己困在了内景,目的达到就应该消失了。为什么这家伙不会消失?他到底还想要什么?

“嘿嘿,想要什么?当然是去替你打败他啊。彻底地打败他。”

如坠深渊。这家伙难道想……“住手!我不许你……住手啊!”但这可怜的一点呼声很快就被四周疯狂生长的条干裹住,直到再也没有半点声响。

月影西斜,投入屋内的银光被窗外的枝丫切割的支离破碎。王也像是做着在一场永远醒不过来的梦,意识随着那些变幻不定的光影飘飘忽忽,沉沉浮浮。恍惚间,他好像看到在床尾的阴影里,有个因为痛苦而不断颤抖的人,紧抱双腿蜷成小小的一团在不停哭泣“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于是鬼使神差地,他竟然伸出手抱了抱上面那个对自己施暴的人:“我不怪你……真的……呃啊……不怪你。”

不怪自己?下面这人刚刚居然说……不怪自己?是被干傻了吗……什么人啊,真当自己是神仙下凡普度众生来了?“闭嘴!谁需要你的原谅!”

可那个人不听他的,还在说:“这不是……啊……你一个人的错,所以……呃……也不该由你……哈啊……一个人来承担……唔嗯!”

什么意思?自己对着他发泄了半天,结果就等来这么一句话?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这么平淡地就接受了自己在他身上所做的一切?生气,他应该生气的呀!心里好像塞了一团无名之火:呵,王道长!看来不管是他还是我对你都没辙啊。不过看得开又如何,他加重了自己的力道,惹得身下的人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嘿,还不是改变不了现状只能由我任意摆布。

就在诸葛青欣赏着对方凌乱的模样心情稍微好转些的时候,一声霹雳在他的脑中炸响:“你个王八蛋,给我停手!”

 

是他?他怎么挣脱出来的!不过是个连口都不敢开的懦夫,怎么可能摆脱得了自己设下的禁制。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是不是好奇我怎么逃出来的?呵,如果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糟践还依旧什么都做不了,那也真是太窝囊太失败了。”

“哼,逃出来又怎样。还不依旧是我的手下败将!”“是吗?那你不妨再来试试啊。”“找死!”话音未落,十数条藤蔓便犹如嘶嘶吐信的毒蛇般朝前袭咬而去。但见对方并未闪躲,只轻轻抬了抬手一簇火苗便跃然指尖,然后顺着那些枯木的毒蛇烧过来,一路缠绕上他的躯体,把他烧的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哇啊啊啊啊——不可能的,你这种人怎么会?!不可能的!”

“所以说你还是不明白啊……喜欢一个人想要守护住他的决心,是任何轻浮放纵的决定绝对比不了的。”

收拾完内景里捣乱的熊孩子,诸葛青对着眼前的残局叹了口气,然后轻轻地爬起来替王也收拾:“对不起,这是现在的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但当做完这一切后,他依旧觉得不够便斜靠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王也放松的睡颜,然后在内心又挣扎了许久还是亲上了对方的脸颊:“晚安。”这就算是最后的告别了吗?真是自作自受啊。可明明知道没希望了,连朋友都不可能做得成了,为什么……还是不能彻底死心一走了之?

 

当王也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悬中天了。他吃力地支撑自己着从床上坐起,还没来得及关心下磨损严重的老腰,便被蜷缩在脚边的人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老青?”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但并没有引起那人多大反应——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良久后才抹了把眼泪缓缓地开口:“对不起,王也道长。昨天对你做了那么龌龊的事……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肮脏不堪。所以我保证今天之后绝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免得……污了你的眼睛。”

“你这是什么话?!我不是说了吗,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真的不怪你。况且那也不是你的本意不是吗?”连称呼都变了,这家伙是真打算就这么怀着对我的内疚过完一辈子?就这么一世躲着藏着老死不相往来?

“可我实在太过分了,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对你做出了那种下流无耻的事。)”

“咱们两个谁都别说什么亏欠!我擅自改了你的命运到现在还没法原谅自己呢!”“可那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不都是因为自作主张伤害到别人了吗?”“……”

“还有啊,你心里有事……为什么不来告诉我呢?”“……”我对你产生了超越友情的非分之想,这种话能说的出口吗?

“其实我明明……也不讨厌你啊。”“哈啊?!”“如果对象是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尝试着接受一下。”“你说……你的意思是……”“嗯。”“……!!!”所以事实上你是并不排斥这种感情的吗??!那我之前一个人,从头到尾那种种行为……岂不都跟个傻B似的?什么玩意儿啊!

“所以别哭啦。你看你一张白净俊俏的脸蛋都成啥样了。要是被你那些女粉们看到了,可不得又追我十八条街啊。”王也说着随手拿起身边一块不知道曾经做过什么用处的“抹布”帮诸葛青轻轻地擦干脸上的泪痕。

“老王。”“嗯。”

“有空的话能陪我回趟浙江吗?”“好。”

“你爸妈我见过了,可我的你还没见过呢。”

“……???……!!!”所以我这是入了你的套?!

“怎么样啊,道长?你不是答应我了吗。”诸葛青边说边展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就像春三月那灿烂的阳光一样温和那微醺的春风一样亲切……啊呸!去他妈的温和去他妈的亲切,那张狐狸脸上勾起的嘴角边分明挂满了阴谋,那双微眯的桃花眼里根本就藏满了狡黠。“我答应你什么了?”“没有吗?……诶,看来你还是没有原谅我。”刚刚才兴奋起来的一个人突然就又萎靡下来,整张脸都写满了愧疚和悲伤。“……”如此浮夸而逼真的演技,不去做演员真是暴殄天物。诶,算了,败给他了。自己果然对这只狐狸没有任何办法,“什么时候?”

“emm下个周末,怎么样?”

嘿诶?这人是早就想好了的吗。刚刚那一番感天动地的生离死别……呵自己真是个被耍的团团转的大傻瓜,而且还不生气还挺乐呵。想到这王也简直想就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如果不是偷听到他说的那番话,自己真要怀疑昨晚上发生的一切是不是这小子自编自演的一场好戏。

“行啊,孙贼。”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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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以为奇门遁甲的奥秘便是困扰一个术士最大的难题,可直到踏入这奇门局中才发现自己最参不透就是你。所以我只能学普通人那样做个赌徒,把所有身家都压在那一点渺茫的希望上,期盼奇迹的发生。万幸,老天爷还是眷顾我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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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虐的,但奈何实在是下不了手啊,就变成这副样子了。诶,可怜的老王,明明是下面的那个遭罪的,结果第二天起来一看:呵反而是他老青像个被糟蹋了的良家妇女。还有悲剧的黑青,没刷上什么存在感就英勇就义了。但为了感谢他这一脑洞的源泉,特附上个小短篇,算是对他一点的悼念吧嘿嘿:

芝麻青:那可是初夜诶?怎么会没留下深刻的印象!就算最后炮灰那也是得其所愿了!

豆腐青:问题是人家记住你了吗?就算记住了那也不是什么好印象,有什么好骄傲的。

芝麻青:反正他的第一次是我的。

豆腐青:可身体是我们共用的。

芝麻青:我给他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豆腐青:那还不是一张脸,他分得清谁是谁吗?不都是我。

芝麻青:哼,没有我你能成功吗?

豆腐青:对对对,是是是。可最终成果你老人家是享受不着了。

芝麻青:你是不是想打架?!

豆腐青:问题是你现在打得过我吗?

芝麻青:打不过也得上,你这语气太让人火大了!

豆腐青:行啊我专治各种不服

…………

王道长:喂……你们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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